探索中醫失智症針灸在失智症治療上的革命性方法。透過我們獨特的針灸技術,結合傳統中醫智慧,我們為失智症患者帶來了全新的治療選擇。

這不僅是一種治療方式,更是一種提高生活質量的希望,讓患者和家屬共同感受到這種獨特療法的價值。加入我們,體驗廣和中醫針灸帶來的改變,讓我們一起見證這個古老療法的現代化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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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智症的成因是什麼?

失智症主要由腦部功能衰退和神經病變引起。臺灣老年精神醫學會理事長兼臺大醫院精神醫學部主任黃宗正解釋,當腦部的神經細胞發生病變時,對信息的處理會受阻,導致認知能力下降,甚至完全喪失。

造成腦部病變的原因大致可分為以下三種失智症類型:

退化性失智症

此類包含阿茲海默症、額顳葉型失智症、路易體失智症、巴金森氏症相關失智症和亨丁頓氏病。這些疾病都與腦部異常蛋白質的長期積累有關。在所有失智症中,阿茲海默症佔比最高,約超過60%。

血管性失智症

此類包括中風後血管性失智症和小血管性失智症,約佔20%。這可能是由於大血管破裂或堵塞導致的急性中風,或是細小血管長期慢性堵塞引起。

可逆性失智症

有些失智症屬於可逆性,即若相關疾病得到治療或控制,失智症症狀有可能逆轉。這包括由於藥物副作用、憂鬱症、低血糖、甲狀腺功能低下、維生素B12或葉酸缺乏、神經性梅毒、愛滋病、腦積水、頭部創傷或酒精相關腦部病變引起的情況。

失智症針灸治療 - 激活失智症患者的生命活力

針灸,一門古老的藝術,現在被用於激活失智症患者的生命活力。廣和中醫的針灸治療專注於提升患者的認知能力,緩解焦慮和妄想,改善肢體活動,以及維持語言技能。

透過精確刺激特定穴位,我們幫助患者重拾日常生活的自信和能力,減輕家庭照護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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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和中醫失智症針灸門診三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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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針灸與科學中藥延緩退化

廣和中醫治療對於延緩失智症的退化過程提供了一個獨特而全面的方法。在我們的治療中心,我們專注於利用傳統中醫學的智慧,結合現代的醫學研究,為失智症患者提供針對性的療程。

我們的治療不僅包括針灸,還包括草藥療法和飲食調理,針對患者的個別症狀和體質進行定制。

透過這些療法,我們旨在改善腦部的血液循環,增強神經細胞的功能,從而幫助減緩記憶力和認知能力的退化。

此外,我們還提供專業的生活方式諮詢,幫助患者和家屬創建一個有利於健康的生活環境。選擇我們的治療方案,意味著選擇一個溫和而有效的方法來對抗失智症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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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循序漸進讓情緒緩和

失智症患者常伴隨著情緒波動和焦慮,而我們的中醫療法正是在這方面顯示了其獨特優勢。

我們的治療方法著重於身心平衡和情緒調節,旨在減輕患者的焦慮、憂鬱和情緒不穩。通過針灸和草藥療法,我們刺激和調節患者體內的能量流動,幫助恢復情緒的平衡。

此外,我們還提供專業的心理輔導和家屬支持,以緩和患者的心理壓力,增強其內在的平靜感。我們相信,通過這種全面的治療方法,不僅可以改善患者的心理健康,也能提高其整體生活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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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預防嗆咳

對於失智症患者而言,嗆咳和呼吸道感染是常見的問題,也是我們重點關注的治療項目。

在我們的中醫治療療程中,透過一系列的針灸和草藥療法來強化患者的呼吸系統。針對促進肺部健康和增強吞咽功能的特定穴位進行針灸,可以有效地減少嗆咳的發生。

同時,我們還提供個性化的草藥配方來增強免疫系統,減少感染的風險。

除了這些治療方法,我們還注重教育家屬如何進行適當的照護,包括飲食調整和日常護理技巧,以確保患者在家庭環境中也能獲得最佳的護理和支持。

廣和中醫對於失智症針灸的施作建議

探索失智症針灸療程的關鍵作用!如果您或您的家人正在與失智症的挑戰作鬥爭,現在是探索針灸療程帶來的改變的絕佳時機。這種獨特的治療方法,深植於中醫的豐富傳統之中,不僅提供了一種溫和且副作用較小的療法,更是針對失智症症狀如認知功能減退和情緒不穩的有效手段。別讓失智症影響您的生活質量,讓我們的專家團隊使用專業的針灸技術,為您或您的親人提供針對性的治療。聯繫我們,開始您的針灸治療之旅,感受針灸在失智症治療中的深遠影響!

廣和中醫失智症針灸預約諮詢官網:https://www.guarhetcm.com/beau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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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當這曲熟悉的旋律再次在我們耳邊響起時,我們都會說,我們愛自己的祖國——中國。那么,你們真的了解中國的漢字嗎?請隨我先去第一站:“漢字的演變”吧—— 漢字的演變過程,是按時代之分的。總體來說可以分為6大板塊:甲骨文—金文—小篆—隸書—楷書—草書—行書。這些一個個的演變過程,可以看出,我們的文字是從繁到簡,從象形字到符號化……它們的演變過程,使我們在書寫時,變得更加簡潔。 看了漢字的演變,就請隨我去第二站:“漢字中的‘搗蛋鬼’”吧—— 想想上一段,多么燦爛的演變過程啊!可是,在漢字的世界中,總有一些“不法分子”來“危害”我們的漢字。瞧,在我們的大街上,都出現了故意錯別字,有的用諧音亂改成語。如:無可替“帶”、終生無“汗”、一“網”鐘情、“騎”樂無窮、堅持不“瀉” ……以 上這些,是對我國漢字藝術的自我貶損和破壞。難道,我們應該理所當然的破壞它嗎?我還知道許多人被誤解了呢。我曾經看到這樣一則報道:“蘇女士說,那天兒子寫作文時,寫到媽媽對我的愛無可替帶(代),我說不對,沒想到他理直氣壯地說:‘商店就這么寫的。’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所以請我們的游客一起維護我們的語言文字吧!” 好了,這就是生字館的所有內容,謝謝大家。 >>>更多美文:隨感

目光越過你的藍 一道天然屏障 讓我在靜默中讀懂 海底禁止的顏色 在日出或日落 我每一次屏住呼吸 海風就搖曳海浪 開成心中最美的花 海水從指縫間流過 我看到你的影像 從我的瞳孔里剝離 然后四處飄散 此時大海連著天空 不驚動一片云彩 只是陽光明媚的時候 大海沒有一點波瀾 大海的藍沉淀在心中 聽風的人敞開胸懷 等待連起微蕩的海面 一如愛人淺淺的笑 >>>更多美文:優美散文詩

孤獨的稻草 文/楊小霜 從十月的秧歌里零落出的孤獨,在仲秋以后,全部擁抱著故鄉冰涼的田野。 秋風橫掃,稻草的孤獨,隨處可見。 在田埂上,列成隊的;在田埂半干的泥土上,堆成堆的;還有在小河邊上的樹旁,碼成垛的。 田野之中的枯荷,耷拉著黑黢黢的腦袋,向田野俯首。一望無際的枯荷,成了稻田最后的守望者。在十月的天空下再也尋不到一片金黃,被捆綁成群的稻草,失去了它原有的柔軟。它仍然站立在田野里,有些在田野的肋骨邊上,有些在田野的懷抱里,還有一些,在旁邊的蘿卜菜地里。 稻草的孤獨,只有田野和秋風知道。盡管農夫用雙手把它們的頭顱銜接得如此緊密,可風總會從它們的心臟里穿過。秋陽和秋風總會讓它們的水份散去,最后變得和沙漠里風干的植物一樣。 用軀體俯臥著這方冰涼的泥土,或是用骨折了的殘肢擁抱這秋風之中的蕭瑟,稻草的孤獨最終都會被碼成垛,像一個衛兵一般,守望著荒蕪的田野。 故鄉的孤單,總會從稻草里面緩緩溢出,思念成災,稻草要為故鄉取暖。當所有的孤獨都積聚在一起的時候,就不那么孤獨了。像是寒冷擁抱著寒冷,便不知道何為寒冷了一般。 我總會回想起故鄉,有時候感覺像是在眼前,可有時候又感覺像是在我抵達不了的遠方。它讓我琢磨不定,卻又無法將它拽在手心里。和我有著同樣情感的便是這田野之中的稻草了。可我不能說,稻草的孤獨是田野或者季節賦予的,就像故鄉的孤獨,并不單單是我一個人賦予的一般。 寂靜的田野里,還有被農夫開墾過的泥土,停留在青春尾巴上的蘿卜,選擇瘋長。也許蘿卜的顏色卻是這青春之中的最后一抹顏色。我未曾想過,這些被丟棄在田野里的稻草,有多么孤獨。 也許稻草的孤獨是我的惆悵賦予的,不然故鄉怎么會因為幾根稻草而彷徨憂傷呢?它在秋風里學會了安靜,像是世間所有從這里過往的人或者事物,都與它無關。它們正借助一雙長滿老繭的手,挨得如此緊密,也只為在冬雪來臨之時,擁抱孤獨,相互取暖。 稻草的孤獨是一個異鄉人的惆悵,更是一座村莊的孤獨。 孤獨的舞者 文/傅玉善 走進鄉村就是走進孤獨——就是走進了綠色的孤獨里。滿眼滿眼的綠,很是雜亂潦草,荒蕪的田園、庭院,蒿草密布,荊棘叢生,不安分的記憶總是把一些往事留下來。記憶還在舊日的野地里和童伴一起打滾,在山坳里追趕潔白如花的羊群,在曠野里吼一吼自編自唱的山歌,在刺骨的清泉里摸一回魚蝦,游一回泳,再讓父母在嫩嫩的背脊上留幾條笤帚花兒。那些不安分的記憶幫你念叨著過去如何如何的好。兒時的鄉村在云霧里,今天的鄉村卻在孤獨里,你本來很是輕松的心卻來了一絲不夠徹底的惆悵,也來了一絲道不清的暖暖的幸福,你的感情世界里莫名地生出了些非分之想。此時此刻的你,只想找一片綠葉,很深情的綠葉,躺在那上面睡一會兒,安安靜靜地,把世俗拋到九霄云外的另一個宇宙。這些時間里,你就圣潔得如同拌豆腐的蔥兒,若大的舞臺里,空落落的只有你,世界給你一只葫蘆你只想畫一只葫蘆。你不怕孤獨,你就是野花上的那只孤獨無猜的蝶兒,你就是那喬木頭頂上無影無蹤的風兒,你就是那彩虹底下那朵爛漫天真的花兒……世界牢牢掙在你的手心里,一切無精打采的藤滕曼曼,一切荒荒蕪蕪的蓼草,因為有你的多情,都鮮活起來,一起隨你孤獨的舞蹈而舞蹈。風景不再是在人們刻意打扮的花園里,不再是在人頭攢動的十字街頭里,不再是在翩翩起舞的喧囂舞池里,就在綠色給生命和你帶來感動的那一剎那傾里。 這個季節是屬于生命的,但是播種者卻是寥寥幾位老者。是誰導演了這場戲呀,是外面瘋狂的世界吧,那洋房,那豪車,那票子……如此城市化、城鎮化算不算上廁所也需結伴而行呢?無人村相繼出現,失語的村莊里誰是最后的舞者?難道孕育生命的村莊,難道播種生命的村莊就這樣慢慢退出人文的舞臺嗎?按生活的需求,我們太多地屈從安逸的安排了。哪一天,我們退化的肢體,還能否委以舞蹈的重任,我真的很是懷疑! 我雖然很不詩情畫意,但是村莊讓我的感情投入太徹底,盡管她荒蕪的不堪入目,我還是能從一塊破敗的磚,一口碎裂的瓦里找到愛她的千萬個理由來。在那總是敞開的窗兒,我能找到古老的唐詩;從厚厚的青苔里,找回儒雅的歌賦;從掛著月兒的柳梢里,讀到婉轉的宋詞……我不需言辭,只用一個一個符號,就足以表達我與故鄉深深的情結。故鄉在這個世界里等了我幾千年,而我卻只能陪她幾十年,故鄉的偉大使我真的深感愧疚。康熙大帝為了眷顧他的江山,要向蒼天再借五百年,我為了我的故鄉,只向蒼天借個五十年,你不會笑我五十步笑百步吧! 在文字里爬行,就是千年的孤獨,這說法也許不算過分。有幾個在文字里舞蹈的不是孤獨者呢?文字沒法和歌唱比,文字沒法和字畫古玩比,文字沒法和房子比,文字沒法和車子比,文字更沒法和票子比。歌唱者總是在舞臺上想辦法扮酷,把本來的平頭留一個辮子就成了藝術家了,把吃飯的一雙筷子故意弄丟一只,就是指揮家了,讓眼睛迷離的人們拜倒在石榴裙下,奉上鮮花,拋灑尖叫,擲出掌聲,讓世界在醉生夢死里,紙醉金迷里不知歸途。字畫原本也是白紙一張,通過人們舌尖的打磨,在唾沫星的口水戰里就成了古董,當成了價值連城文物時,大凡槍手早已作古了。房子能住,文字能嗎?車子能坐,文字能嗎?票子能用,文字能嗎?因為文字是無私的,所以,愛上文字,就是愛上孤獨,愛上貧窮,文學者就是孤獨的舞者。 祖輩們開辟出來的家園里,上演過多少相聚和別離,而現在故事在城外,故人卻在城內。守望著祖輩們培育的傲岸古木,我丟失了笑臉,忘記了對白。我已經破繭成蝶,誰愿意與我雙飛呢?盡管在村莊里飛多遠飛多久都不會累,你卻選擇別離。雖然旅途太累太累,你卻一路飛去不回。只剩下一片葉兒在堅守一株高大的喬木,季節告訴人們馬上就是嚴酷的冬天了。如果春天又來,你會成為那只尋舊壘的燕子嗎?答案在天之涯,還是地之角?我只是村莊里的那只不會遷徙的麻雀,無論春夏秋冬,都在故鄉的屋檐孤獨的舞蹈,孤獨的歌唱;我只是家鄉里的一塊石頭,孤獨地守候著那麥穗一茬一茬地成長,守候著那映有著云彩的荷塘,守候著那一輪不離不棄的月亮;我只是鄉土里的一顆種子,在泥土里孤獨的舞蹈,我會孤獨的發芽,孤獨的開花,孤獨的死去……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談志向,談抱負,我只想跟你談知交,談深情…… 把我從此忘了吧,我不需要多情的安慰,不管謊言多美,對一個孤獨的舞者你付出再多也許是枉然。我愛的會愛,我想的會想,我給的會給,如果你真的愛我,請先愛我的鄉土吧…… 晚安,孤獨 文/楊夢瑩 我喜歡深夜,一個人躺在床上,聽歌,瞪大兩只眼睛漫無目的地望著天花板,腦子里一邊幻想著曲調中與自己生活平行的場景,一邊卻又努力地去辨別旋律中每一個變幻的音符。我喜歡孤獨。因為我欣賞這種狀態。一個人,靜靜地,在夜的魅影下遐想著曼珠沙華,彼岸花開,最孤獨,也最充實。 不知何時,我開始害怕一個人,害怕黑暗,但矛盾的是,我又是個喜歡一個人的人。還記得初三那年,希婭去了臺北,希婭是我小時的玩伴,去了臺北后給我Q回來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張,是夜里,希婭一個人坐摩天輪的照片。缺少陪伴的童年,讓希婭早已習慣了一個人,希婭的父母,忙于他們的集團,常年飛在國外,常常是今天打電話在加拿大,明天就可能在意大利,用我爸媽的話說,就是隨時得跟著合約飛。我和希婭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總喜歡一起看晚霞籠罩下的日落黃昏,看朝陽從水天相接的地方慢慢地散發金輝,緩緩地升起來。記得《小王子》中,安東尼·德·圣埃克蘇佩里用憂傷的音調說:“當一個人悲傷的時候,他就會格外喜歡看日出。”希婭的孤獨,那是真真正正的孤獨,而我,一個相貌不“勵志”、老爸老媽隨時陪伴但絕沒有“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頹廢不自立的“偽”小清新,我的孤獨在于自我的享受:夏天啃過的西瓜、雨后躍出水面的魚、藍天下的白色雛菊、荷葉上的一顆露珠、長裙帆布鞋……我喜歡聆聽周圍細小的聲音,那些輕細的低語總會自然而然地將我的目光引向細微的事物。臨睡前二十分鐘,站在窗前,刻意深陷孤獨狀態地看著窗外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望著溫馨的萬家燈火,心里獨自“嘆息”,“悵然不知歸路”。這就是我的孤獨,我最完美的,孤獨。 忘了哪位先生說過,“孤獨是內心世界最好的充實”。孤獨的人心無雜念,所以才隱忍,才堅持——《哥德巴赫猜想》中的陳景潤教授,無數個眉頭緊鎖的日日夜夜,無數張汗水彌漫的演算草紙,那是他孤獨背后的毅力與堅持,數字、符號、定理、公式、邏輯、推理……無數的失敗之后,他終于登上了抽象思維的頂端。黑格爾躲在偏僻的伯爾尼當了6年家庭教師,于緘默中摘抄了大量卡片,寫了大量筆記,終于成為集德國古典哲學大成的偉大思想家。偉大的物理學家愛因斯坦喜歡獨思,獨思使愛因斯坦創造了科學奇跡,愛因斯坦曾說:“因為獨思需要孤獨寂寞,唯有孤獨寂寞才能更有效地獨思。” 但如果你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你絕對不需要刻意地去偽裝孤獨,偽裝深沉,孤獨是一種能力,在某些時候它是一片可以快速讓你沉靜下來的薄荷糖。現在,我的夢想是獨自一個人去太平洋小島上看日出,或是在南非的卡加卡馬,等待毫無遮攔的一百八十度日落,以天地為屋,以日月星辰為伴,等著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一只美麗的羚羊…… 凌晨一點二十二分,街上還隱約能聽見幾聲喧嘩,大唐不夜城五彩繽紛的廣告燈仍熱鬧地亮著。從繁弦急管開始的城市即將結束它的燈紅酒綠,啟動深度睡眠狀態。此時,夜色更深,所有的一切已湮沒在濃濃的夜色當中,城市暫停了一切的吵鬧,恢復了原始的平靜,偶爾有離巢的鳥兒在屋檐下拍打翅膀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中,就像安琪兒降臨的聲音。當,當,當,老式的擺鐘發出清脆的聲響。我也要啟動孤獨睡眠模式,呼,在睡夢中,期待著遠方漸漸泛起魚肚白,簇擁著充滿生氣的朝陽從地平線上緩緩進發,迸射出無可抵擋的炫目的金色光輝,照耀著廚房里媽媽豐盛的早餐。 晚安,孤獨。 老得可以告別孤獨 文/蔡瀾 拾憶 小時住的地方好大,有二萬六千平方英尺。 記得很清楚,花園里有個羽毛球場,哥哥姐姐的朋友放學后總在那里練習,每個人都想成為“湯姆士杯”的得主。屋子原來是個英籍猶太人住的,樓下很矮,二樓較高,但是一反舊屋的建筑傳統,窗門特別多,到了晚上,一關就有一百多扇。由大門進去,兩旁種滿了紅毛丹,每年結果,樹干給壓得彎彎的,用根長竹竿綁上剪刀切下,到處送給親戚朋友。 起初搬進去的時候,還有棵榴蓮樹,聽鄰居說是“魯古”的,果實硬化不能吃的意思,父親便雇人把它砍了,我們摘下未成熟的小榴蓮,當手榴彈扔。房子一間又一間,像進入古堡,我們不斷地尋找秘密隧道。打掃起來,是一大煩事。粗壯的鳳凰樹干,是練靶的好工具,我買了一把德國軍刀,直往樹干飛,整成一個大洞,父親放工回家后,被臭罵一頓。最不喜歡做的,是星期天割草,當時的機器,為什么那么笨重?四把彎曲的刀,兩旁裝著輪子,怎么推也推不動。父親由朋友的家里移植了接枝的番荔枝、番石榴。矮小的樹上結果,我們不必爬上去便能摘到,肉肥滿,核子又少,甜得很。長大一點,見姐姐哥哥在家里開派對,自己也約了幾個女朋友參加,一攬她們的腰,為什么那么細? 由家到市中心有六英里路,要經過兩個大墳場,父親的兩個好朋友去世后都葬在那里,每天上下班都要看到他們一眼。傷心,便把房子賣掉了,搬到別處。 幾年前回去看過故屋,園已荒蕪,屋子破舊,已沒有小時感覺到的那么大,聽說地主要等地價好時建新樓出售。這次又到那里懷舊一番,已有八棟白屋子豎立。忽然想起花生漫畫的史諾比,當他看到自己出生地野菊園變成高樓大廈時,大聲叫喊:“豈有此理!你竟敢把房子建在我的回憶上!” 名字的故事 我們家,有個名字的故事。 哥哥蔡丹,叫起來好像菜單,菜單。家父為他取這個名字,主要是他出生的時候不足月,小得不像話,所以命名為“丹”。蔡丹現在個子肥滿,怎么樣都想象不出當年小得像顆仙丹。姐姐蔡亮,念起來是最不怪的一個。她一生下大哭大叫,聲音響亮,才取了這個名。出生之前,家父與家母互約,男的姓蔡,女的隨母姓洪,童年叫洪亮,倒是一個音意皆佳的姓名。弟弟蔡萱,也不會給人家取笑,但是他個子瘦小,又是幼子,大家都叫他做“小菜”,變成了蝦米花生。 我的不用講,當然是菜籃一個啦。好朋友給我們串了個小調,詞曰:“老蔡一大早,拿了菜單,提了菜籃,到菜市場去買小菜!” 姓蔡的人,真不好受。 長大后,各有各的事業,丹兄在一家機構中搞電影發行工作,我只懂得制作方面,有許多難題都可以向他請教,真方便。亮姐在新加坡最大的一間女子中學當校長,教育三千個少女,我恨不得回到學生時代,天天可以往她的學校跑。阿萱在電視臺當高級導播,我們三兄弟可以組成制、導和發行的鐵三角,但至今還沒有緣分。 為什么要取單名?家父的解釋是古人多為單名。他愛好文藝和古籍,故不依家譜之“樹”字輩,各為我們安上一個字,又稱,發榜時一看中間空的那個名字,就知道自己考中了。當然,不及格也馬上曉得。我的瀾字是后來取的,生在南洋,又無特征,就叫南。但發現與在大陸的長輩同音,祖母說要改,我就沒有了名。友人見到我管我叫“哈啰”,變成了以“啰”為名。蔡萱娶了個日本太太,兒子叫“曄”,二族結晶之意,此字讀“葉”,糟了,第二代,還是有一個被取笑的對象:菜葉。 筷子 說什么,也是筷子比較刀叉和平得多。 我對筷子的記憶是在家父好友許統道先生的家開始的。自家開飯用的是普通筷子,沒有印象,統道叔家用的是很長的黑筷子。用久了,筷子上截的四方邊上磨得發出紫顏色來。問爸爸:“為什么統道叔的筷子那么重?”父親回答:“用紫檀做的。” 什么叫紫檀?當年不知道,現在才懂得貴重。紫檀木釘子都釘不進去,做成筷子一定要又鋸又磨,工夫不少。“為什么要用紫檀?”我又問。父親回答:“可以用一世人用不壞呀!” 統道叔已逝世多年,老家尚存。是的,統道叔的想法很古老,任何東西都想永遠地用下去,就算自己先走。不但用東西古老,家中規矩也古老。吃飯時,大人和小孩雖可一桌,但都是男的,女人要等我們吃完才可以坐下,十分嚴格。沒有人問過為什么,大家接納了,便相處無事。統道叔愛書如命,讀書人思想應該開通才是,但他受的教育限于中文,就算看過五四運動之后的文章,看法還是和現代美國人有一段距離。 我們家的飯桌沒有老規矩,但保留家庭會議的傳統。什么事都在吃飯時發表意見,心情不好,有權缺席。爭執也不劇烈,限于互相的笑。自十六歲時離開,除后來父親的生日,我很少一家人同一桌吃飯了。 說回筷子,還記得追問:“為什么要用一世人,一世人有多久?” 父親慈祥地說:“說久也很久,說快的話,像是昨天晚上的事。” 我現在明白。 >>>更多美文: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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